明清石器海南罕见
“村子里像林泽春家祖辈有身份的人还很多。”领着记者走出老屋,林运椿又把我们一行人带到了村子里林家门外的一个小广场。“村子在清代出了不少官员,衣锦还乡当然要大兴土木,他们的房子规格和使用的器物要比一般的村民高级得多。这里就是当年村中一位官员宅前,这里至今还存有上马石、抱鼓石和石制水缸等好多石头做的东西。”
同行的阎根齐不但用相机拍下石器的外形,还在本子上详细写下了石器的特征。他告诉记者,这里存留的这几样明清时期的石器很有研究价值,比如那口水缸,器型高1米有余,下有底座,缸底周边浮雕为仰状莲花纹,腹外雕花枝、菜心等纹饰,其形制之大,雕刻纹饰之精,在海南极少见;它的作用主要是盛水消火灾;另外一对抱鼓石,它上呈鼓形,鼓下为莲花座。鼓面直径约1米。其型制之大,鼓面雕刻乳钉,在海南极罕见。尤其是抱鼓石,在古代是竖立在衙门官署门前,是古代官府的重要标志,后来成了权利和级别的标志,可见当年拥有这对抱鼓石的主人家身份是比较高贵的。
在一束花丛下,我们发现了一口石缸,它海棠池形的口沿,高1米余,面上浅浮雕荷花形纹饰,有出水芙蓉之美。我们猜测这是用来养鱼的,结果阎根齐告诉我们,这是一个浴缸。古代的人是怎么用它来洗澡的呢?不会嫌硌得慌吗?还有,1米多的高度,按照海南人普遍的身高,没有垫脚物,是怎么进到缸里的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老屋、木雕、石器,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村庄的古老历史。

十八行村明清建筑,古风扑面
忠孝传家、重视教育,楚楚衣冠翰墨香
支撑着梁架的圆形木柱早因年代久远褪掉了表层的光亮,就连它脚下的石柱也因岁月的侵蚀而苔迹斑斑,唯有那描绘于窗门拱处的壁画残留的几缕彩色,诉说着这屋子曾有的繁华。这是一间老屋,村子里年代最久远的屋子,据说是建于明朝嘉靖年间,是村民林泽春家的第一进屋子。
林运椿说:“这间老屋曾被主人捐献出来,当做私塾供村中的子弟们读书识字。重视教育,这也是十八行村民除了本村的特色建筑以外,最为自豪的一个方面。因为我们林姓人是古代第一忠臣比干的后人,忠孝传家、重视家族教育、敦亲睦族等等传统美德我们有义务延续下去。”
从建村以来,十八行村就设有私塾,教育子弟读书学文化知识,从蒙训识字开始,进而学习儒家经典,追求举业,还有不少人进入县、府、国子监读书,明清时代村里就出了数名贡生、举人和进士。
关于进士,十八行村里还流传着一段轶事。林运椿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了这个小故事。在清代村里曾有一人中了进士,被朝廷派任为江西的一个知县。这个知县为官一向清廉,但有一次在断案时,由于别有用心的人从中做梗,让使用滴血认亲手法辨别的他断定孩子不是告官的妇人亲生的,那位个性倔强的母亲当场撞死在公堂上。不久之后,怀疚在心的林知县辞官回家。当他坐船过海安时,突然海面上刮起了大风浪,林知县疑是神明怪罪他判错案,便向天许愿说,愿意用九代的不发达来赎罪。村民说,也真奇怪,林知县家真是传到第十代,日子才越过越好。
林方能家中收藏的家谱,证实了林运椿的说法。在这本家谱中记者看到,除了举人、进士的相关记载外,还有数名林家先人在死后被朝廷追赐为文林郎。据了解,文林郎不是职官,而是散官,清朝时为正七品文官所授的散官名。散官用来定级别,就好比现在说“行政几级”一样。
海大研究员阎根齐认为,这也证明了当时这几位林姓先人在地方上都是有较高文化水平和一定影响力的人,才会被朝廷追赐身份。
十八行村还曾经把重视教育这条写入了村规。林日昌还记得,他一到6岁就被家里送去读书,“那时候村规明确规定,适龄的家族子弟必须要送到祠堂或私塾读书,如果有哪一家的父亲不把孩子送去读书的话,除了被村人看不起外,死后他自己的牌位也不能被放入祠堂,这是一种很严厉的惩罚。”
直至今天,虽然已经没了有旧社会那种祠堂村规的约束,重视教育的传统也一直被村人忠实地履行着,从十八行村考出去的一个又一个的大学生,让这个村子的书香世代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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