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额揭示 大院的前世今生
“清白风家”匾额的左边写有“大清光绪十一年岁次一酉季冬月”的字样,杨绍泉觉得那是送匾的日期,而在匾额的右边写着“辛为科会试大挑一等,分发山东河功知县师补来州府正堂”,则说明了送匾人的官衔、地点和来处。
“喜渡鹊桥”匾额上的字迹有些缺失,落款时间为“光绪十四年”。
苟全珍和胡明玉,为守护着这样的家族遗产而骄傲。而对于杨绍泉来说,杨家大院也是他身为杨氏一族的骄傲——大院曾出了一名皇帝的贴身侍卫。
清光绪年间,曹家村曾出了相当一批人才,在通过科举考试以后中了一批状元,而在状元中武状元又最为突出,杨家就出了一名武举,叫杨有桂,当时成了光绪皇帝的一个贴身侍卫。
杨有桂的相关事迹,我们已经无从考证,但在村里却有着他的传说。
“杨家大院所处的地方现在叫新房子,而以前其实叫大福地。”杨绍泉介绍,大福地的来历据说就是因为杨有桂成了光绪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然后送给祖屋一块金匾。此匾原来挂在当时四合院的正门上方。“可惜此匾已无从找寻,据说在民国24年已被毁坏焚烧。”
当地还有两个叫射箭坪地方,据说是当年杨有桂练武的地方。
清朝的烟尘清朝的风,曾经的辉煌与繁盛,全在时间的巨轮下辗土成尘。
杨绍泉介绍,在大清光绪年间,曹家村一个村就有三千多人,而如今的曹家村才六七百人而已。可见当时曹家村的繁荣,再加之曹家村为南丝绸之路的必经驿道,当时的辉煌是可想而知的,不过这一切如今都成了远去的绝响。
如今,四合院里还居住着三个一直驻守的老人:71岁的苟全珍,80岁的胡明玉,70岁的金启香,都是杨家的媳妇。
在这个曾经庞大的家族中,现在剩下的壮劳动力,就只有杨绍禄(母亲苟全珍)夫妇和杨绍刚(母亲胡明玉)夫妇。一户居左,一户居右。
在偏远的深山里,他们用传统的农业耕作方式,营造自己的生活,为了生活能过得好一点,他们在山林里种了不少药材。
考虑到残破的四合院的现状,两年前,杨绍刚夫妇搬了家,在四合院对面的田里修了一幢木质结构的房屋。不过还将自己的额外收入——6桶蜂蜜留在了四合院内。
最后的四合院 前路堪忧
在大山深处的山村里,生活平静得看上去毫无波澜,但是就在这样的平静下,四合院内却暗潮涌动,一场由匾额引发的争执已经爆发。
6月14日早上,杨绍刚像往常一样带着妻子在屋外的树林里剥黄柏树皮,准备晒干后拿去换钱。四合院内静悄悄的,谁也没料想到中午的“战争”。
中午,杨绍禄提出了分财产,杨绍刚坚决不同意,杨绍禄提起斧头就将那个“喜渡鹊桥”匾额劈成了两半,然后将“喜渡”两字劈成了三块。
争执过后,“鹊桥”躺在正堂的房屋内,而“喜渡”却被丢弃在地上。
6月15日,满脸愁容的苟全珍向记者讲述了那段“战争”后,小心翼翼地拼凑着“喜渡鹊桥”,尽管还能看出匾额的大样,但裂痕已现。
为何杨绍禄要把匾额砸坏?难道他不知道这些是文物吗?
几年前,杨家大院成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后,常有学者或驴友前来参观,其中也不缺少“淘宝者”。
最近一段时间,有人向杨绍禄提出购买匾额,这也成为杨家兄弟矛盾的缘由。
三块匾额,共同属于两家人,而其中的“喜渡鹊桥”正好在正堂,要卖匾,就得和杨绍刚商量。
杨绍刚听说卖匾后,坚决不同意将祖宗的东西出售。于是两人大吵了一架。
记者前去采访的前一天,匾额正好被弄坏。
消息传到杨绍泉耳中后,杨绍泉很痛心,“怎么能破坏呢,那是祖宗的遗产呀!”
宋甘文得到消息后,马上赶往大溪乡曹家村,对杨绍禄进行了“思想教育”。
然而,令宋甘文也感到难办的事情是,当他说要保护好四合院和三个匾额时,杨绍禄提出了让政府出资维修四合院的事情。
杨绍泉也准备劝说杨绍禄,希望他能眼界放宽一点,“家族的遗产,终究有一天会成为致富的资源。现下正在开发旅游资源,杨家大院是大溪乡不可多得的文化遗产。”
如今的四合院,即使几经改建,也难掩它的破损不堪。
在杨氏后人眼中,延续文化遗存的价值,显然不如创造自身生存资源那么紧迫。
如何保护好四合院,如何让四合院内的精美窗棂和匾额得到有效的利用和保护。成了宋甘文和杨绍泉焦虑的问题。
当前,宋甘文和杨绍泉除了告诉四合院居民要保护好原有遗存外,自己也在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同时,他们也希望有更多的专家学者提出相关建议,帮助他们保护好深山里的古老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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