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轴线诠释人文线性文化遗产魅力

    近日，在北京召开的全国世界文化遗产工作会议上，国家文物局公布了更新后的《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包括北京中轴线在内的45项文化遗产榜上有名。

    北京作为世界上规模最大、格局最整齐、文化含量最高的遗留都城，其主要特征和价值体现在南北中轴线上，这一点已经成为国际学界的共识。然而，自去年北京宣布启动中轴线申请世界文化遗产工作以来，争议不断。如今，北京中轴线高票入选《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再次引起社会各界关注。

    一条独一无二的城市轴线

    “目前，北京有6处世界文化遗产，其中在北京旧城内仅有明清故宫和天坛两处，这与北京城市的发展现状不匹配。一些文物保护专家认为，北京旧城格局保存完好，皇城区域内文化遗产众多，北京还应该有反映整座城市文化、特点和建筑风貌的世界文化遗产，这就是北京城市中轴线。”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副主任李建平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北京中轴线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恰逢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线性文化遗产”这一概念，北京中轴线作为人文线性文化遗产的代表，充分诠释了其魅力。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委员称赞北京中轴线是“一条独一无二的城市轴线”。

    有专家认为，申请世界文化遗产的对象必须是实物遗存，而且这些实物必须是原有之物，具有“真实性”。所谓“中轴线”就是这条线上的历史遗存；明清北京中轴线指的是这条线上的明清古建筑。如果基于这种理解，那么北京中轴线两侧的一些新建筑物无法纳入其中。“文化遗产的核心价值是它所承载的文化，脱离了文化只盯着古建筑，而且是人为设定的某个时期、某种状态的古建筑，论来论去终究是隔靴搔痒。”北京市古代建筑研究所研究员王世仁认为，不同国家和民族遗产中所体现的真实性，可以用有形或无形的手段表现为不同的形式，北京中轴线就属于以无形的手段表现出来的特殊形式的文化遗产。

    学界在申遗中大有可为

    “北京旧城现在遗存的中轴线奠基于元代的大都城城市轴线，城市规划与布局直接确定了中轴线的核心位置，之后又经历了明清北京城的发展扩张，达到中国古代城市中轴线的最高水平。此后，北京中轴线又融入民国年间现代城市建设的文化因素，以及新中国体现人民当家作主的新的城市文化业态，包含元、明、清、民国、新中国几个历史时期的文化遗产。”据李建平介绍，从范围来讲，北京中轴线一般的表述是：南起永定门，北止钟楼，全长7.8公里。至于左右包括哪些与中轴线相关联的建筑或空间，由于认识不同，形成了不同的观点。此外，中轴线缺失的古代遗存，如“天桥”、“地安门”等，是否修复、怎样修复，也有不同观点和建议，尚需各学科专家学者进一步讨论厘清。

    “北京中轴线展示的是北京城市文化的精华，同时也是中华文明的精华，它代表了中国古代与现代城市建设的思想、文化和水平。在城市规划设计上，它是中国中原农耕文化与北方草原马背上文化的结晶。北京与一般城市的十字街不同，它中心建筑突出、明显，左右形成不同建筑规模、空间的呼应和对称，巧妙地选择了永定河故道留下的水域，充分反映了北方游牧民族择水而居的思想和中华大一统的中正、对称、包容、和谐的文化理念与美学思想。”李建平表示，目前学术界有关北京中轴线的研究成果不多，只有已经出版的《魅力北京中轴线》和正在编写的《图说北京城中轴线》等少数几本专著。北京中轴线申遗是目标，但是过程更重要，在这个过程中学术界大有可为。中轴线要申遗，就要充分揭示其文化内涵，中轴线文化内涵涉及多个方面。就学科而言，它涉及哲学、美学、政治学和自然科学等；就其具体内容，涉及中华传统文化、城市规划与布局、古代建筑、城市空间的利用等。中轴线申遗的过程，也是研究、宣传、普及中轴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