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个拴马石,依稀可见朱家当年辉煌
临沣门旁,一座部分墙体已嵌入寨墙的小庙粗看起来并不起眼,但经指点奥妙顿现:它的两侧前窗均系由一整块红石镂刻而成,特别是9根石质窗棂,足以与木质窗棂乱真。
“这是咸丰二年重修的关帝庙。”尹亮亮说,古代皇家窗户采用13棂,虽然关公被称帝,但清朝皇帝还是只认他的“汉寿亭侯”之名,窗户只能用9棂。
站在寨墙上,寨内错落有致的青砖瓦屋一座连着一座,甚是壮观。尤其是一些愈加古老的房子,愈显坚实,反倒是那些较新建的房子,不少已是残垣断壁,破败不堪。
在方圆1.5平方公里的临沣寨内,不管是从寨墙上还是寨内主要通道南大街上看,位于寨内龟背形地貌中心的朱紫贵、朱振南、朱紫峰三兄弟宅院在寨内400多间明清民居中,都是最为高大、最为考究,保存得也最为完好。
走近朱家宅院,一字排开的临街大门楼威武高耸,配合精美的砖雕、石雕、木雕、彩绘以及条石大台阶,更显气派。尤其是门旁16个磨得光亮的拴马石,依稀可见朱家人当年辉煌。
朱家宅院,建于大清道光二十九年、占地面积2516平方米、号称“汝河南岸第一府”的清代盐运知事朱紫峰官宅——朱镇府最为精美,至今仍保存着东、中、西三套各五进深的院落格局,雕梁画栋,还有马屋、厨房、大厅、绣楼、茶房、账房等功能分区,规模宏大。
在朱小根的记忆里,朱家门前的南大街是当年东进襄城、西抵宝丰、南下叶县、北上禹州的重要商道,往来客商很多。朱家历来都会在门前摆放青石板,放上几碗热茶,喝完就由茶房添满,免费供路人饮用。
在朱宅后院,一株树龄500多年的大皂角树下,朱家当年的长工——今年88岁的王金榜和80岁的申变老两口依然在老屋居住。申老太太说,老伴当年无家可归,流落到临沣寨,被朱家人收留,做种地的长工,从而解决了住房和吃饭问题。
“朱家人可不错啦,有人逃荒到这儿,朱家人就分给他们60来亩地种,收成好了才要点地租。”申老太太说,朱家还在寨子里办了义塾,常年免费供应附近孩子上学读书。
今年73岁的村民王璋曾在朱家茶房务工。他说,注重积德行善的朱家,至今在厢房两侧的门楣上,还留存有木刻的“迁善”、“补过”家训。
明清古民居,这儿全都有
“靠盐业发家的朱家人,当年是方圆百里的名人,仅房屋占地就达到了四五十亩,方圆十几里都是人家的土地。”尹亮亮说,实际上,临沣寨就是朱家的私家大宅院,后来修寨墙,只不过是朱家为了保护自家的财产罢了。
走在临沣寨内,说起这个处在古商道旁的寨子的故事,很多老年人都能惟妙惟肖地说上一大通。
“你看看这一大一小俩枪眼,都是重机枪打的。”在溥滨门口,朱小根指着出现两个小坑的“溥滨”二字和寨墙上的多个弹痕说,日军南下追赶国民党军队时,一看这里易守难攻最终也放弃了,“寨墙、寨河还是很有用的”。
朱小根说,解放临沣寨时,解放军接连在溥滨门下放置了两个炸药包想炸开寨门,但都瞎火,“寨里民团后来挂白旗投了降”。
虽然历经岁月洗礼、战火纷扰,但是临沣寨能比较完好地保存下来,还要归功于它的防洪功能。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破四旧”运动中,有太多的寨墙、城墙被拆除,但这里因地势太低,遭遇洪水而幸免被拆。
2002年,中国古建筑学家、国家文物局古建筑专家组组长罗哲文等专家发现临沣寨时,给予了极高评价:“临沣寨民居建筑从明至清,在时代上没有缺环。它们集中地出现在一个村落中,这在中国实属罕见,填补了中国古建筑在村寨方面的空白。”
如今,临沣寨的保护规划、建设规划已通过并正在推进。按照“修旧如旧”的原生态保护原则,也许在不久的将来,随着寨内古民居的修缮、寨外芦苇荡的恢复以及村寨各项基础设施的完善,这个魅力古村将更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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