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在广大农村地区的古老村落,是中华民族几千年农耕文明的“文化之根”。如今,许多古村落面临生存危机,亟待科学合理保护。
古村落
“文化遗产日”前夕,云南省泸西县永宁乡城子村、贵州省从江县高增乡占里村和往洞乡增冲村、江西省婺源县中云镇炕头村和浙源乡虹关村、四川省理县桃坪乡桃坪羌寨、甘堡乡甘堡藏寨等古村落,被中国国土经济学会古村落保护与发展专业委员会评为第三届中国景观村落。
中国国土经济学会自2007年开展这项活动以来,迄今已在全国各地评选出47个中国景观村落、6个经典村落景观和1个古村落群,一些藏在深山的古老村落由此走向公众视野。
“古村落在我国文化遗产中占有重要地位,体现了中国哲学天人合一的境界。村落文化景观是古村落的核心价值,保护村落文化景观是保护古村落的重中之重。”古村落保护与发展专业委员会秘书长张安蒙说,“在我国现有约60万个村庄中,具有保护价值的古村落约5000个,保护这些散落在全国各地古老而又鲜活的文化遗产任重道远。”
据专家调查,我国现存古村落多建于明清时期,有的可以追溯到南宋以前。古村落分布较为密集的地区有:浙江温州地区,永嘉、泰顺、苍南、瑞安等地;湘、桂、黔三省交界地区的侗族村寨、贵州凯里地区的雷山等少数民族聚居地区。
江西婺源和黄山脚下的黟县、歙县、休宁等地都有典型民居,浙江的富春江水系带,以及浙皖的新安江水系带,也有许多古村落遗存。此外,山西晋中、临汾、运城地区,河北的太行山等地有大量保存完好的古村落。在北京,门头沟地区的古村落这些年被发现并开发。
许多古村落虽然地处山乡僻壤,但在历史上曾位于繁华的集镇商贸中心之侧,是水陆交运枢纽和物流中心,或者是农贸、药材、林木、盐业等生产基地,但在历史变迁中失去了辉煌,成为被遗忘的角落。
多姿彩
谈起家乡的古村落吴垭石头村,河南省南阳市内乡县岞曲乡党委书记周晓锋滔滔不绝。他说,石头村距今已有260余年的历史,现保存了石头房56户280余间,建筑面积5620平方米,形成了一个以石头房为主颇具规模的民居建筑群。村里世世代代生活了吴氏族人,他们靠着得天独厚的环境生生不息,创造了独树一帜的“石头文化”。
据介绍,我国许多古村落由一个庞大的家族组成,村落里有家族创业始祖的传说、有家族兴盛式微的记载、有祖传族规遗训,文化内涵丰富;村落选址、建筑布局方面有讲究,顺应自然、天人合一;在居住环境和审美情趣的营造方面,充满哲理、教化和艺术涵养。
“古村落作为我国农耕文明的重要载体,文化内涵十分凝重、厚实、多彩多姿。从村落选址到建筑风貌、从宗谱的修制到各项祭祖活动、从乡规民约到民俗节庆、从婚丧嫁娶到饮食服饰、从敬天敬地到忠孝尊师、从歌舞曲艺到人情礼俗等,都弥漫在村落生活的各个角落,为研究我国传统文化提供了弥足珍贵的丰富史料。”张安蒙说。
“走进古村落,如同走进中国人的历史、走进中国人的哲学世界。”同济大学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院长周俭教授认为,“古村落是研究中国古民居的重要实证,是沉淀中国传统文化的宝库,是中国古代智慧的活化石,活着的文物馆。”
待保护
位于山西临县碛口古镇以南的李家山村,主体建筑以明清时期窑洞为主,依约七十度的山坡而建,从山底一直建到山顶,叠置十一层,一气呵成,形成了蔚为壮观的“立体村落”。为了保护这个历史文化名村,近年来当地政府编制规划、开山修路、整修破损房屋,做了很多工作。
“目前,我们最大的困难是政府资金投入不大,保护开发资金筹集困难。李家山文物建筑较多,每年县里拨付的文物保护经费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不能满足村里文物保护的实际需求。”碛口景区管理局的高侯平说,“村里现有的公共服务设施几乎仍是沿用一百年前的功能,还有很多古建筑由于年久失修,面临垮塌、消亡的危险”。
吸引投资开发旅游是许多古村落筹措资金的主要渠道,但由于前期投入大收益慢,加之一些古村落地处偏僻,旅游之路很难走得通。而一些适宜开发旅游的古村落,又被地方政府当成“摇钱树”过度开发,开发商只重视古村落外表,忽视文化内涵,无序随意新建、翻建古村落,各类现代建筑与乡土环境、历史风貌不和谐,破坏了村落的古风古貌。
专家呼吁,古村落的保护与开发,需要科学的研究、合理的规范、理论的指导以及村民的自觉参与,政府应加大投入,发挥主导作用。当务之急,应将古村落的保护纳入我国新农村建设规划,各地政府应有意识地保护好以古村落为代表的“乡土文化”,既要让村民享受到新农村建设的福祉,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又要保护好古村落建筑和文化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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