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理出土的陶器
在大安的后套木嘎遗址中发掘出新石器时代到铁器时代的67座墓葬,首次证明松嫩平原文化上溯到8000年前或更早。专家建议在这里建遗址公园在大安市红岗子乡永合村西北的漫岗中段,新荒泡东南岸的悬崖之巅,漫漫黄沙之下,沉睡着一片神秘的古墓,很少有人知道,这片古墓源自何时,里面谁人沉睡,其中又蕴藏着怎样的秘密。
日前,经过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和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这片古墓的挖掘探索,新石器时代到铁器时代的67座墓葬惊现于世,出土可复原陶器140多件,最早的距今至少8000年。
随着发掘的逐步深入,古墓的神秘面纱缓缓揭开……
遗址探寻:55年3次踏寻
这片古墓名叫后套木嘎遗址,现存范围南北长2000米,东西宽150米,面积近30万平方米。这是一片极易遭受自然和人为破坏的沙坨型遗址,所在区域荒漠化严重,植被稀疏,尤其是被开垦后,剥蚀得很严重,遍地黄沙。而且,遗址所在的西部,是高出现今水平面近12米的陡峭断崖,黄沙与悬崖,为这片古墓增添了更多的荒凉与神秘。
据了解,这片遗址第一次被发现是在1956年,发现者是省博物馆的李莲先生,当时,他从中采集到了一些石器和陶片,随后,遗址被确定为大安县文物保护单位。1998年,吉林大学考古学系陈全家教授与大安博物馆梁建军等人对该遗址进行了复查,也从中发现了大量文物,次年,该遗址被确定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尽管此前已经有人两次踏寻遗址,但仍然未能确定遗址最早始于何时。为了彻底揭开这座古墓最深层的秘密,还原再现其最初的面容,在省文物局的积极争取下,国家文物局终于批准将大安后套木嘎遗址作为吉林省田野考古实践教学与遗址保护研究基地。去年8月,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与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组成了一支42人的发掘团队,踏上了后套木嘎遗址探寻之路。
高科技测绘
虽然遗址附近没有人居住,但它仍然成为了农民们的庄稼地,发掘初期,队员们要一边小心翼翼地清理土地,一边进行精密测量。
他们先是构建了田野考古资料数据库,制作了后套木嘎遗址三维电子地形图。探测期间,使用全站仪全程测绘,构建发掘区的三维图像,并采用探方发掘与平面发掘相结合的发掘方法,布置63个探方,每个探方分配给队员进行挖掘。
发掘工程正式开始后,考古队员们按照土质土色区分出最小的堆积单位,按堆积单位全面搜集墓葬中的各类遗物,除了耕土层外,所有堆积单位的土全部筛选,各堆积单位系统采集浮选用土样,典型剖面用柱状法采集孢粉土样,根据孢粉结晶来推测当年的植被状况。
遗物被发掘的时候,考古人员们保持遗迹内各类遗物的存在与分布状态,进而研究堆积的形成过程,并对出土陶器和兽骨特别集中的单位,将陶片和兽骨进行了编号提取,以利整理期间的拼对和人类行为分析工作。
在考古队员的艰苦努力下,这片黄沙覆盖下的古墓秘密,终于被层层揭开。
考古艰辛:与沙土和骸骨相伴每天最期待下工
“很多时候,我们干的就是农民工的活儿,很累,很苦。”回想起在后套木嘎遗址进行考古的两个月,发掘团队的领队、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教授王立新的脸上掠过一丝轻松的苦笑,“但是苦尽甘来,收获告诉我们,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
初到大安,经过对遗址所在地的观测,发掘团队将住址和办公地选在了安广镇,距遗址近10公里。那时候,颠簸的土路,满眼的黄沙,稀疏的草原,是他们每天路途中必经的风景。
在遗址工地上,他们又要与沙土、骸骨以及各种各样的碎片为伍,一天下来,眼睛里都是灰黄色。每天最期待的是下工。令王立新最难忘的,就是施工队中的农民工全都回家秋收的那段时间。“当时就剩下我们团队的这帮人了,挖掘工程很庞大,要干的体力活很多,没有了农民工帮忙装土、推车,老师就成了推车工,学生就成了搬运工,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要干体力活。”一天下来,筋疲力尽,浑身酸疼。
低矮的平房,空旷的院子,室外不干净的厕所,还有屋里屋外纷飞的各种虫子……刚刚来到遗址所在地,在城市生活了20多年的考古系学生王争感到了“恐惧”,考古工作的辛苦,也使她几次想要退却。
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却坚定了她留下来的决心。那天,他们正在遗址作业,天空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大家一起撑起了一块超大的尼龙布,形成了一个简易的避雨“帐篷”。大家紧紧依靠在一起,相互取暖,没有任何人抱怨,“此时大家的心都凝聚在一起,即使双手再疼,身体再冷,也有了无尽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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