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县麻榨镇西南不到两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庄,在村外的大榕树下就可看到一片气派的带有锅耳山墙的建筑整齐的排列在村内。这就是龙门县麻榨镇凤岗古建筑群。
凤岗村坐西向东,方方正正的有如一方大号的官印,横纵均为100余米。与绝大多数古村落一样,村前是一池半月形的风水塘,四周筑有沙石结构的围墙,村门在东北角,是二层碉楼式建筑,碉楼两侧依然是高耸的锅耳山墙。村门的门楣上是青石阳刻的楷书“凤岗”二字。
古村呈五纵六横式整齐对称排列。中间为五进纵深式宽大的廖氏宗祠,宗祠左右两侧互为对称行有两纵已居,前排分别有“碧梧书室”、“纫兰家塾”和“化南家塾”。一个小小的古村同时竟有两个“私塾”一个“书室”,这在我所探访过的古村中并不多见。可以想见风岗古村的先人曾经如何的崇文厚德、重礼施教。私塾的名称“碧梧”和“纫兰”更彰显其主人的高雅与与高洁。宗祠与私塾、书室及其他民居房屋两侧均有高大的锅耳山墙,具有明显的广府式建筑风格,看起来庄重而古朴。
村内的横巷与纵巷互为交叉相连,每条纵巷均有一个半圆形拱门。巷宽约一米。纵巷均有排水沟,通往村前的水塘;各条横巷以祠堂为中心线向两边纵向房屋延伸,形成四纵五横的棋盘格式的村巷格局。
雨后初晴,行于横平坚直长满杂草的村巷内,轻轻的脚步也怕惊扰了沉睡的古村。泛着雨后湿润光泽的青砖、瓦当,更给这古村增添了一份孤独与寂寞。闭上眼睛,时而可以聆听到昔日古村内孩子们嬉戏玩耍时,爽朗而一清脆的笑声,时而又可以听到私塾里传出来朗朗的读书声。瞬间的遐思冥想仿佛经历了一次时空穿越,让我也回到了那个民风纯朴、人性善良的时代……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把我从远古的时空里召回到了眼前狭窄的村巷内。青砖铺砌的村巷长满了没膝杂草,两边斑驳的青砖山墙也爬满了潮湿青苔和碧绿的藤蔓。透过一扇虚掩的房门望去,房子内的墙壁已经颓废、坍塌,房间的一角,一颗茂盛的马樱丹,正随风摇曳,花开艳丽,与古村老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花瓣上的雨滴在阳光的映照下倒映着蓝天白云……
在横纵各百余米的数条村巷内穿行,仿佛走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恰似经历了一段时空穿越的心路历程。村巷中的青砖、瓦当、陶罐、磨盘、青石板、水缸等禁不住让我联想到充满生活气息的人丁兴旺的景象,我似乎可以嗅到炊烟散发出的淡淡的刺鼻味道。
当我从村巷中走出,重又回到古村的中心廖氏宗祠门前的时候刚好有一位老者在此经过,看到我们一众人等端着长枪短炮的,便热情的向我们介绍起凤岗村的历史来。老人介绍说,廖氏宗祠建于清嘉庆年间,是纵深为五进的大型祠堂。祠堂内原来有一块当年龙门知县师保元题写的“敦本堂”牌匾,由于祠堂损毁严重,现已不知去向。
当老者向我们介绍这些历史的时候,口气中不无伤感和怀念。我眼前所看到的残垣断壁的景象也令同行的摄友唏嘘不已、啧啧叹息。偌大的祠堂内,杂草遍地,大大小小的梁柱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各个角落。站在池塘边的门坪上向上看去,房顶的飞檐屋脊也都不见了。
古村,犹如一段雕塑般凝固的历史;古村,亦如一纸泛黄的历史书页;如果你没有珍惜,也许有一天,你只能在博物馆里才能看到布满灰尘的这座雕塑,你或许要去图书馆的故纸堆里艰难的查找这张泛黄的书页……
凤岗古村的探访告一段落了,当我就要离开的时候,一群天真活泼的孩子跑过来叽叽喳喳笑闹着,算是为我们送行。看到孩子们充满朝阳般稚气的面孔再看看身后的凤岗古村,我想,用不了几年,这些孩子们都会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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