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关隘,也是一座城
虽然史籍诗作中对汉函谷关不吝辞藻,现存遗址也可粗略想像其当年的恢宏气势,但汉函谷关的规模到底有多大?形制到底如何?一直以来并没有明确的答案。为配合汉函谷关保护规划的编制和“丝路”申遗工作顺利实施,2012年,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开始对遗址进行考古调查和发掘。经过一年多的工作,勘探钻探总面积约13.9万平方米,发掘遗址面积3300平方米,发掘城墙遗迹5处,夯土台2处,古道路2条,建筑遗址2处,并对凤凰山和青龙山上的夯土长墙进行了勘探。
马道及排水渠
石砌护堤
“这是一次主动性的考古挖掘,因为汉函谷关古代号称‘洛阳第一关’。只有搞清楚汉函谷关的总体情况,才能进行下一步的保护和申遗工作。”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汉魏研究室主任严辉说,这一次考古发掘最大的收获就是搞清了汉函谷关的整体布局:它是一处内、外城结构的小型城邑。内城平面为长方形,东西长约160米,南北宽约110米;外城东墙与南北两侧山上的长墙相连接,关城卡在峡谷之中,关城东墙与南北山上的夯土长墙相连接,完全控制了峡谷的东西交通,达到军事防御和控制交通的目的;关城中部的古道路东西向贯穿关城,是唯一的通关道路;遗址南部、皂涧河北岸是主要的生活区。
严辉认为,以往对汉函谷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史籍文献的考辨,“这次发掘证明了文献中的那些记载很多是符合史实的。”比如函谷关的鸡鸣、望气二台,以往只是文献、地方史志记载,或者当地百姓口口相传,“根据出土遗物和对遗迹的解剖,可以确定鸡鸣、望气二台及台基西侧夯土墙和关城东墙,都是西汉建关时修建,关城南墙为汉代增建。”严辉说。
以往的考古工作对关隘的研究非常匮乏,并且集中在边关,对地位如此重要的内陆关隘系统地考古发掘更是第一次。严辉说,此次考古发现,为秦汉关隘制度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参考资料,也为汉函谷关遗址的保护提供了重要依据。
关城内的生活足迹
此次考古发掘的重大突破还在于:在汉函谷关关城内发现了房屋基址、排水渠以及数十枚函谷关遗址的代表性遗物——“关”字瓦当等。其中,关城房屋基址位于遗址区西南侧,成组排列;房址南侧,靠近皂涧河的地方发现有石头垒砌的排水渠,房址北侧有水井。在关城东墙上,文物工作者发现用石头垒砌的南北向的水渠,从城墙穿过。根据出土遗物初步判断,应该是唐代遗迹。
此次考古发掘还出土了大量陶器、瓷器、骨器、石器、铁器、铜器及铜钱等各种物品。这些物品中,以陶制建筑材料为主,包括瓦当、筒瓦、板瓦、空心砖、方砖、条砖及建筑构件,其中板瓦最多,筒瓦次之。瓦当包括云纹瓦当、“关”字瓦当、“安世”瓦当和“安世万岁”瓦当,其中“安世万岁”瓦当是第一次出土。此外,出土钱币总计108枚,有107枚铜钱及1枚“道光通宝”铁钱,包含汉、唐、宋、清四个时期的钱币。还发现了铜镞、铁戟等兵器。
“众所周知,汉函谷关是汉代的,汉代之后它有一个演变过程,三国时期、南北朝时期、大一统王朝时期和军阀割据时期,这个关的功用是不一样的,它的演变究竟是怎么样的,希望下一步的考古发掘能解开这些谜团。”严辉说。
分页:[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