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天来临的时候,我还是会想一下婺源的,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因为我可不愿意见到乡村公路上拥堵的自驾车和油菜花田边的“长枪短炮”。就这样,一晃七八年,我再没有踏足过“中国最美乡村”,直到这个初春,我接到一位故友的电话,他说自己在婺源乡下租了一座老宅院,并保证说绝对清静,我这才终于打起兴致再赴婺源。
七八年过去了,婺源县城我早已认不得了,不过广阔的乡野似乎还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初春时节,乍暖还寒,田野中只有零星的油菜开了花,虽然没有那些艳丽的花朵做陪衬,婺源乡野还是美丽得令人心跳。
我的目的地是清华镇旁边一座不起眼的小村落,名字很美,叫“花园村”。在婺源,像这样的小村落多得难以准确计数,99%的游客会开车直奔那几个著名古村景区而去,至于路边的这些小村落,大概都懒得多看上一眼。在村中一座名为“九思堂”的老宅院中,我见到了故友吴志轩。
我一直觉得志轩在骨子里是个农民,虽然他贵为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的高材生,曾混迹于北、上、广等各大都市,并最终在北京安家落户、娶妻生子。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没错,浮华功利的城市生活最终让他失去了耐性,这个江西人又回到了家乡,在婺源乡下的这所老宅院中过上了自己想过的日子,和那些终日与泥土打交道的农民成为了邻居。
和志轩一起在“九思堂”门口迎接我的还有他的两位合伙人。孔瑾性格开朗,总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公关外联之事自然非她莫属;万俊外貌气质俱佳,被推举为“堂主”,兼管杂物采购、茶水冲泡、迎宾送客、邻里关系维护等。因为我的到来,万俊又多了一个身份——私家导游,之后的几天里,他一直陪着我游走在婺源乡间,与我分享隐于乡土间的秘密所在。
“九思堂”修旧如旧,几乎看不到什么翻新的痕迹,只有在客房中才能见到那些现代化的设施。天井后院,前庭后堂,宅院虽然不大,却完整而精致,低调地隐藏在新旧混杂的民宅之间,柴薪倚门,鸡犬相闻。这种活生生的民宿氛围一下子就迷住了我。
志轩对我说,花园村至今都没有通自来水,吃喝洗漱,甚至连冲马桶用的都是山泉水。得在超市中买多少瓶“农夫山泉”才能装满一个马桶水箱?这样的假设让我生出无限的奢侈之感,进而又变成无限的艳羡之情:你们怎么搞到这所老宅的?
志轩的回答颇有些故弄玄虚的味道:当初在一本名为《江西民居》的画册上看到这所宅院,依书寻来,与宅院主人一盘道,发现两人均是吴姓后人,而且都属龙;“九思堂”建于1902年,而志轩的母校——东南大学也建于1902年;一个欲租旧宅,一个欲迁新居,于是一拍即合......总之就是人品好,谁也挡不住。倒不是志轩相信宿命,要知道,婺源虽然古宅众多,但不是几近倾颓,便是坐地起价,能如此顺利地租下这样一套保存完好的老宅院,还真得感谢命好呢。
志轩对我说,花园村至今都没有通自来水,吃喝洗漱,甚至连冲马桶用的都是山泉水。得在超市中买多少瓶“农夫山泉”才能装满一个马桶水箱?这样的假设让我生出无限的奢侈之感,进而又变成无限的艳羡之情:你们怎么搞到这所老宅的?
志轩的回答颇有些故弄玄虚的味道:当初在一本名为《江西民居》的画册上看到这所宅院,依书寻来,与宅院主人一盘道,发现两人均是吴姓后人,而且都属龙;“九思堂”建于1902年,而志轩的母校——东南大学也建于1902年;一个欲租旧宅,一个欲迁新居,于是一拍即合...总之就是人品好,谁也挡不住。倒不是志轩相信宿命,要知道,婺源虽然古宅众多,但不是几近倾颓,便是坐地起价,能如此顺利地租下这样一套保存完好的老宅院,还真得感谢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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