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洞庭,湘北一道波光粼粼的水墨屏风。
从高空往下观看,呈弯勾状相连的东洞庭、南洞庭、西洞庭和弯勾中呈圆点状的大通湖恰似一个草书的“心”字,龙飞凤舞地展示在中国腹地。南洞庭正处在平稳的底部,是“心”的坚实依托。湘资沅澧四水如同强劲搏动的血管,正连接在“心”上。
洞庭湖岸边东有岳阳,西有常德,南边就只有县级城市沅江市,南洞庭几乎全部属沅江市的辖地。灵秀的湖面,粗犷的苇荡,娴静的洲滩,富饶的平原,一年四季以绿色为主调,好一个美丽的水乡泽国。
何不把桨南洞庭,浪遏飞舟
黄蓝青白四色湖,时涨时落舟自横
南洞庭,湘北的大家闺秀,大江南的华彩篇章。
亿万年前,亚洲东部的雪峰山脉北麓在地球的造山运动中塌陷,形成了偌大的洞庭湖和它辽阔的平原。值得庆幸的是还有湖中的赤山长岛高昂着头颅。今天,站在岛上的制高点向东眺望,近1100平方公里的南洞庭尽收眼底。
四水首先倾注南洞庭。东边,湘江和资江在平原上打了一个漂亮的中国结,分三口汇集南洞庭;南边,沅水穿越武陵山脉,进入南洞庭的庭院;而北边,澧水走出云贵高原的牵挂,参与南洞庭的大合唱。常年间,湘水呈黄色,资水呈蓝色,沅水呈青色,澧水呈白色,大湖一望无涯,波涛汹涌,似一个偌大的调色盘,中和出了与天空相呼应的浓墨重彩,添上阳光的鲜红与明朗,于是,南洞庭便有了“四色湖”的美丽。
夏秋时节,南洞庭正是水世界。四水与长江的洪流充盈它的每一个角落,水位陡涨,铺天盖地,连洲上遍生的芦苇也没了尖頂。南洞庭成为湖南抗洪抢险的主战场,人民群众的血肉搏杀使凶猛的洪峰溃退。入冬迎新,一江春水向东流,湖水迅速回落,湖洲便显露出来,大湖边就出现无数的小湖,湖连湖、湖套湖、湖抱湖、湖拥湖、湖牵湖,湖中有洲,洲中有湖,恰似随意撒落的镜子,映照纯净的天空。放眼望去,谁都要为在水一方的空灵和娴静而浮想联翩。
一马平川的湖洲浩渺苍茫,遥接那窄窄一线地平线。这是四水和长江年复一年带来的泥沙淤积而成。它们自由自在地造型,大大小小,高高低低,颇为壮观。其实,它们也有圆润的坡度,没见过山的湖区人便将高处称之为山。水边沙滩上撒播着一层层漂亮的贝壳,里面一些起伏柔韧的湖草,再往里就茂生像翠竹一样强劲的芦苇。洲间沟汊弯曲如网,宛如八卦阵,湖水时涨时落,沟汊水流就往返无定则,只可任那舟自横了。
还有赤山岛畔幽静清秀的湖湾,有沅水入湖处赭红雄浑的立崖,有湖心苍翠明晰的小岛,有连亘百里的长堤和绿飘带似的挡浪林……一步一景,皆可入画。
南洞庭,大自然给予的造化,如此的丰富多彩,如此的秀丽多情。
文星磊落湖岛间,英雄纵横芦苇荡
岁月的长河流淌在南洞庭的怀抱,历史凝固成珍贵的珠贝,闪烁楚文化的光辉。
在赤山岛上,考古工作者发掘出20万年前人类使用过的石斧、石锛。我们的老祖先用它在南洞庭中击鱼、剖鱼,收获的笑声跳跃在波谷浪尖。平原上的新石器时代遗址里封存着鱼骨化石,且有烟熏的痕迹,再现当时人们伴水而居的欢乐。
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在诗中多次使用“沅江”的字眼,告诉后人他曾经穿越过南洞庭湖,溯沅水而上。千百年来,南洞庭的南岸一直茂生着橘林,他扁舟一叶,赏景时沉思,那精彩的《橘颂》或许是在这里有感而发,一气呵成,而“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誓言,正有在这里搏浪的体会。
赤山像一条长龙漂浮在南洞庭中,它是整个洞庭湖区的制高点,引得无数的古代名人向往。《湖广通志》载,范蠡游沅,寓赤山,古有范蠡庙。于是,这山就有了蠡山的别名。三国时刘备、关公、诸葛亮在赤山下屯兵,《明一统志》、《沅江县志》中记录了他们纵横沙场的风云故事。唐代的李白、杜甫、宋之问、张泌等十几位大诗人和后来各朝各代无数的文人雅士捧读过屈原的诗篇后,在南洞庭踏青,留下了一叠叠脍炙人口的诗卷。
宋代农民起义英雄杨幺以南洞庭芦苇荡为大本营,打土匪,驱湖霸,旗帜飘扬,船阵纵横,呐喊震天,声名远赫。他最后战死在大木船上,鲜血染红了湖水。后人在湖边建造庙宇将他的塑像供奉,以获得生存的精神力量。直到今天,仍有子母城、撂刀口、南大膳、天鹅凼等十几个关于他的传说而形成的地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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