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精神
“一个人激活了一座城市”。用这句话来形容左宗棠之于兰州,并不过分。
坊间曾流传,早在同治十年(1871年)左宗棠尚在世之时,以省城官绅为代表的兰州老百姓给左宗棠建了生祠,地点在五泉山清晖阁(今清虚府),第二年左宗棠进驻兰州督署后,认为这样做不妥,随后,他将生祠改为泉神雹神祠,以祭祀惠泽生民的泉神和肆虐庄稼的雹神。
“左公病逝噩耗传至陇上之时,民士皆奔走悼痛,如失所亲。”甘肃省地方史志学会会长张克复说,左宗棠在陇上民众心中的地位很高,受到非常高的尊崇。“不仅修建左公祠,还将兰州城的西关大街命名为‘宗棠路’,就把兰州城的西稍城门命名为‘宗棠门’。还有,就是在抗战时期将新辟的城南公路(今白银路)命名‘左公东西路’。”
“提江南江北书数千里扫荡之师,靖陇上烽烟,修明礼乐;愿关内关外亿万户弦歌之士,学湘中豪杰,旋转乾坤。”兰州翰林刘尔书就于五泉山的这一副楹联,可谓是对左宗棠在西北的功勋的高度凝练。
“垂暮之年的左宗棠抬着棺材西进,怀着马革裹尸的坚定信念去抗击入侵者。”张克复说,光绪二年(1876年)左宗棠让护卫抬着一口棺材,亲率6万大军翻天山,穿沙漠,历时两年,收复新疆全境,是晚清历史上最扬眉吐气的大事件,也是抗拒外来侵略的光彩一页。“左宗棠驻扎兰州,并以兰州为大本营光复新疆,这是兰州之幸。他先后创办兰州制造局、甘肃织呢局等,进行了兴办近代工业的尝试,因为他,这个往日风气闭塞、死气沉沉的边陲古城,闪现出一缕近代工业文明的光华,并在全国最早迈入近代工业文明的殿堂。”
在柏敬堂这样的老兰州人眼中,左公的功绩就像“左公柳”一样深入人心。“老百姓说起左宗棠最为乐道的就是左公柳,其实,左公柳是种植在驿道上的,在西征途中,他下令军士种植杨柳,据说,等到几年后左宗棠离开时,左公柳已蔚然成林了。”
“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关。”因《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牵连撤职查办的浙江巡抚杨昌浚把左宗棠比作甘棠,写下了《恭颂左公西行甘棠》的诗。诗中的甘棠典出《诗经·召南》,周朝的召公经常到民间访贫问苦,有时候干脆就在甘棠树下现场办公,从此后人把那些心系百姓、惠民亲政的官员称为甘棠。
“可惜的是在民国十八年的大旱灾中,左公柳被饥民伐毁殆尽,几乎是‘十里不逢一’了。”张克复说,“左公柳已成为西部历史的一个标记。而今,它虽已化为一缕缕历史的残片,但它折射出的民族大义、爱国情怀及环保意识,却与世长存。”
编剧杨晓文直接以“他就是个艺术”来形容左宗棠。他说,左宗棠在经营西北时为甘肃做的大事好事太多了,单纯一个甘肃贡院的建立就足以用“伟大的左宗棠”来定位。1875年在甘肃贡院建成之前,甘肃学子参加乡试得去陕西,路上就要花去三四个月的时间,任陕甘总督的左宗棠遂上奏《甘肃分闱疏》得到批准,自此,陕甘分试。
杨晓文说,纪念一个人、感觉一个人,是在纪念这个人留下的精神,没了祠堂,可在老百姓心中,左宗棠还是那个“活着”的伟大的湘人:洋务派首领之一,晚清著名军事家、政治家。
“惟楚有材,于斯为盛。”
120年后纪念左公,岳麓书院的那一联语,仿佛告诉了我们产生这样一位历史人物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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