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墓群里众多谜团等待破解
热闹路至五爱市场一线,一向是考古部门所关注的汉墓群分布地带。“五爱客运站商业居住交通工程”施工后,考古人员们对此地进行监控,结果发现了汉墓遗存。4月30日,考古人员开始文物勘探、抢救性考古发掘,至7月15日为止,37座墓葬发掘完毕,成为沈阳城区首次发现的庞大汉代墓葬群,给人们带来一串惊喜。
城区首见金代墓
五爱市场“常兴名品商城”南面、“五爱客运站商业居住交通工程”工地上,星罗棋布地分布着众多汉代墓葬。在37座墓葬中,一座金代墓葬赫然出土。该墓葬距地表1.5米,南北长2.7米、东西宽1.8米,为竖穴土坑墓葬。
该墓葬中出土了一面铜镜,10多枚北宋的熙宁通宝、崇宁通宝铜钱,以及剪刀、钉子等铁器。一个直径约6厘米的金饰件引人注目,其正中为覆莲图案,四周类似花瓣,虽在土中埋藏近千年,却依然金光灿灿,做工极尽精致。
沈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考古一队肖达顺介绍说,在沈阳城区内发现竖穴土坑金代墓葬,尚属首次。
汉墓首见“米”字砖
以往考古发掘出土的汉代墓砖,大多为素面青砖或绳纹青砖等。然而,在该工地的24号墓葬中,却意外地出土了带有“米”字沟纹的汉砖。
24号墓葬距地表两米,长约4米、宽约2米,墓室中出土了陶案残片,残存着墓主人碎骨。考古人员发现,砌筑该墓葬的青砖,由于烧制时不到火候,呈暗红色;墓砖砖面上,竟制有“米”字沟纹。考古人员介绍说,在以往汉墓考古发掘实践中,尚属首次发现“米”字砖。
合葬墓里见铁刀
除了那座金代墓葬外,在该工地的36座汉墓中,出土文物全都是泥质灰陶器物,惟独25号墓葬中,出土了一件铁器。
25号墓葬为合葬墓。在两具骨骸中间,置放着一块磨刀石;磨刀石上面,摆放着一把约16厘米长、已严重锈蚀的铁刀。两具骨骸之间为何要置放一柄“凶器”?实在令考古人员们费解。
墓室建有“冥器台”
该工地的36座汉代墓葬中,有8座墓葬与众不同,分别修筑了置放随葬品的“头厢”和“冥器台”。
考古人员介绍说,2号、32号、24号等几座墓葬,均在各自墓室的北部,修筑了置放随葬品的“头厢”。7号、8号、26号、29号等4座墓葬,都在墓室中修筑了“冥器台”,用来置放随葬品。这些墓葬“冥器台”上的随葬品,大多破坏严重,散落在“冥器台”四周。
考古人员认为,汉墓中的“头厢”、“冥器台”,为研究汉墓的葬制,提供了宝贵的实物佐证。
一座墓葬拧方向
该工地的36座汉代墓葬中,惟有12号墓葬的方位十分别扭,呈坐正北、朝正南走向。而其他35座汉墓,则均为坐西北、朝东南方位。
12号墓葬长6米、宽3米,在汉墓群中体量偏大。与其他墓葬不同的是,该墓葬南侧还修筑了一个横前室;墓葬主室中出土了器形较大的随葬品,有陶盒、陶瓶、陶豆等,多达40余件。
出土文物颇丰
考古人员介绍说,汉墓中出土文物颇丰,有陶耳杯、陶釜、陶灶、陶井、陶盆、陶瓶、陶盘、陶案、陶奁、陶甑、陶罐等,多达200余件。其中,完整器物达40余件。
平面呈三角形的陶灶,高9厘米、正面宽20厘米,灶口宽5厘米、高2.5厘米,灶面上设有3个直径各5厘米的灶孔,可分别置放3个陶釜;陶灶后面,还留有烟道。
考古人员介绍说,陶灶是仿造汉代居家锅灶而制作的冥器,再现了将近2000年前,沈阳居民的锅灶形制。
出土的陶奁直径21厘米、高10厘米,泥质灰陶十分细腻。出土的陶案长38厘米、宽25厘米、厚两厘米,四周起浅沿,其用途相当于如今的托盘。至于陶案四角为何制作了4个穿孔,尚有待考古人员进一步研究。
东汉末年家族墓
肖达顺介绍说,该墓葬群分为两期考古发掘。一期位于该工地西北角,出土汉墓21座;二期位于东南角,除一座金墓外,出土了15座汉墓。
汉墓的墓壁砌筑形式,或一行一立,或两行一立,或青砖平砌。墓底均由素面青砖铺砌,形式有人字纹、横竖相间等等。墓葬之间的距离,均在两米至3米左右。根据36座汉墓既有规律埋设,又有延续性的排列方式,可以认定该墓葬群为家族墓葬。
其中,8号、10号、12号、35号墓葬体量偏大、位置居中,可初步认定这些墓葬的墓主人在家族中辈分较高,或具备一定官职。
沈城汉代即繁华
肖达顺介绍说,该家族墓葬群应为东汉晚期,距今近2000年。汉代沈阳设侯城,该工地距侯城南约3公里,符合“城外五里即埋坟”一说,可见该家族墓葬中的墓主人,均为侯城居民。城南拥有如此庞大的墓葬群,足以证明当时沈阳的经济繁华。
在该工地,考古人员们还发现了一眼内径1.9米、距地表约10米深的水井。考古人员认定,该水井为清朝末年、上世纪初所建,可见那时的该墓葬群位置上,就已经有较稠密的人家居住。
肖达顺说,该墓葬群,是迄今为止沈阳城区首次发现的最大汉墓群。他认为,该墓葬群很有可能向该工地四周区域延伸。所以,今后,应密切注视当地的施工状况,以免地下文物遭到破坏。